木木希尔瑞

精神状态良好,素质有待下降

《第五-缘起》『杰佣』

[抱歉抱歉,昨天临时有事去了医院,我真的不是故意放鸽子的QAQ,作为补偿字数加倍,望喜欢。(我都在瞎写啥啊……)@手工豆腐和杰佣我都要!

(五)

“艾玛,我希望以后我可以及时知道你的行程,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独自行动,有莫尔斯在也不行。”

“好的,奈布,我知道错了。”

见奈布开口,艾玛松了口气,说实话,一路上都去了保持沉默的佣兵让她挺害怕的。临时有事

“但,詹姆斯先生他是个好人。”

好人?我的小姐,好人会把你身边的护卫支开再带你去别的地方?

英国绅士这种生物早已被奈布划到黑名单里了。

“艾玛,你应该知道……”

这时,一道刺耳的尖叫突然响起,打断了奈布的话。

受惊的马儿慌不择路,外面传来车夫的呵斥,奈布扶稳向一边倒去的艾玛,皱着眉头,一把拉开车帘,微凉的水汽扑面而来。

伦敦大桥!他们真的经过这里!

想起杰克之前说的话,奈布爆了句粗口:“Fuck!”

那个变态……搞出这么大动静无非是在引他过去。

“莫尔斯,照顾好艾玛,你们先回去。”

雇佣兵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夜晚并不想看上去那样平静。

几分钟后,奈布停了下来,他倚着墙,冷眼看着里面的场景。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流露这优雅,礼帽戴的极为正式,像一个即将参加宴会的嘉宾一样,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眸,隐约可见里面温柔的笑意。

手术刀在他手中起舞,游走于一片血色之中,白手套早已被鲜红浸染。

他仿佛身处艺术殿堂,正在完成一件精美的雕刻品每一刀都精准有力。

路灯暖黄色的余光在触碰到这不为人知的一幕时也黯淡下来,徒增了另一份韵味。

血色,优雅,黑暗,神秘……

阴影像一双巨大的翅膀在男人身后展开,恍惚间让人以为自己见到了堕天使降临。

奈布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变态刀法一流,杀人的时候充满美感,不过这种啰哩吧嗦的手法不可能出现在佣兵身上。

不紧不慢地抽出一块手帕擦拭染血的手术刀,杰克的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哦,我亲爱的帮凶,你果然舍不得我~”

最后一个荡漾的尾音让奈布起了一身鸡皮。

“别想太多,死变态,我只是路过。”

杰克抬头,奈布猛地正对上那双眼睛。

似乎是因为刚杀过人,其中的凛冽和杀气还没散去,反而让这双红宝石又增添了份冰冷的质感,异常美丽,摄人心魂。

奈布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但这却是第一次被吸引,或许……是红眸太少见了吧。

像罂粟一样,让人忍不住沉沦。

“小先生?”

耳边突然响起低笑,杰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奈布懊恼地后撤了一步,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大意了。

“弄出这么大动静,莫非你已经迫不及待得想体验一下狱中生活了。”

“小先生是在关心我吗?”

“你想多了。”

奈布面无表情地转身,他敏锐的嗅觉已经快被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疯了。

“呐~呐~口是心非可不是好孩子呦~”

“说的好像你就是好孩子一样。”

“所以说呐,我是坏孩子呦,小先生。”

一只手猛地按在奈布的右肩上,按停了他离开的脚步,左耳还能感受到一阵阵热气吹来。

那一刹那,大脑中的危险感达到顶峰,本能瞬间支配身体,奈布丝毫没有犹豫,一手肘向后拐去。

意料之中被躲开了。

军刀紧随而上。

“叮——”

两把冰冷的凶器在空中擦出骇人的火花。

手术刀的强度再好也不可能比得上军刀,几个回合后,手术刀应声而断,同时奈布右脚旋踢过去,杰克不得不向后退去,二人再次拉开距离。

“再说一遍:离  我  远  点!”

碧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杀气,让杰克的每一个神经都兴奋得颤抖。

忍耐。

坏孩子是个优秀的猎人,越强大迷人的猎物,越值得猎人付出更多的耐心和精力。

你说呢?好孩子……

奈布不再看他,收回军刀,转身就走。

“等等,小先生,你确定你现在就这样出去?”

奈布头上青筋直冒,刚刚和杰克过了几招,身上不可避免地蹭上了一些血污,右肩的血掌印还在时刻凸显它的存在感。

再加上杰克故意让那女人尖叫,吸引过来的可不止奈布一个,逗留的这几分钟,现在已经能听到纷乱的脚步声了。

这时候出去准和那群人撞个正好,那样的话明天的头条绝对劲爆。

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

麻烦!

杰克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怎么样?亲生的帮凶,要不要和主谋一起避难?”

“我谢谢您!”

奈布要被气笑了。

“荣幸之至。”

我[哔——]

——————

杰克对伦敦熟悉的令人发指,每当奈布以为走到死角时,他总能转到另一个隐蔽的巷道。

奈布深深怀疑这里是不是他搞出来的。

不一会儿,耳边再次寂静下来,空荡的大街上只能听到二人细微的脚步声。

“到了,小先生,里面请。”

奈布挑了挑眉。

哇哦,市中心,那群愚蠢的警察的确想不到自己的抓捕对象就在眼皮子底下晃荡。

推开门,倒是让奈布惊讶了一下。

不是说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相反,奶白色的壁纸,米色的沙发,木制的楼梯,简单的画卷……一切都显得那么……那么温馨。

桌上那只娇艳的红玫瑰,反而成了这里最亮的色彩。

奈布暼了一眼杰克,心底说不出的诡异感。

“没想到杰克先生,喜欢白色?”

杰克摘面具的手顿了顿,继而又脱下礼帽。

“看来小先生不喜欢呢。”

奈布没有回答,他确实不喜欢。总有人喜欢戴着那些虚伪的面具来掩盖自己肮脏的内里,白色就是他们最得力的助手。

他的世界里虽然黑暗却无比真实。

白?

愚蠢,虚假,无用。

“浴室在楼上的卧室里,小先生去洗个澡吧。”

墨绿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杰克悠闲地泡了杯红茶。

不喜欢白色吗?

真巧,他也不喜欢。

好孩子喜欢金色,坏孩子喜欢黑色,而他们最钟爱的还是红色,玫瑰的颜色,血液的颜色……

嗯……或许可以加上绿色?那双碧绿的眸子挺让他心动的。

真巧啊,小先生,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奈布不知道的是,这栋房子,从买下来到现在,今晚是它第一次迎来它的主人。

——————

浴室内

白茫茫的水汽渐渐笼罩了整个空间。

水珠顺着条理分明的肌肉一路向下,后仰的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但这具身体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完美,刀伤,枪伤,烧伤……一条条可憎的疤痕布满全身。

这些旧伤全是奈布这十多年来的战果,医疗水平的不过关加上治疗的不及时,让奈布带着它们走到现在。

放在别人身上能要了命的伤,在奈布这里却能面不改色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所以说奈布最让人恐惧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毅力。

他能忍,他敢上,他够狠!

“叩叩。”

“小先生,我找了两件新衣服。”

奈布的脸一下黑了,但他看了看地上染血的衣物,咬了咬牙。

“放门口就行。”

没有听到脚步声,这变态什么时候上来的!

杰克站在门外,只能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放下衣服离开。

他什么也没干,但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心思。

匆匆结束洗浴,奈布把衣服拿进来。

白衬衫黑裤子,明显是对方的风格,也明显是对方的尺寸。

奈布黑着脸把长了一截的袖口和裤脚卷起,想了想,干脆用刀截了下来。

这该死的身高差!

奈布下楼时,杰克依旧坐在沙发上喝着红茶,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门口。

“小先生不留下来过一夜吗?这么晚了,一个人很危险的。”

明明最危险的就是你好吗?!

“不劳先生费心了,您还是管好自己再说吧。”

“小先生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扔下吗?”

“呵。”

回答杰克的是被大力关上的门。

屋内响起低沉的笑声。

杰克步伐轻快得来到刚被使用过的浴室。

热气尚未散去,地上,是四段衣料,杰克一一拾起,将其整齐的放在衣柜的一角。

再次回到浴室,杰克没有急着洗浴,反而,抽出洗漱台上花瓶里的玫瑰。

墙上的镜子尽职地呈现出室内的一切。

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失散已久的恋人,将花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

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看着它被缓缓捏碎。

鲜红的花汁从指间流落,一如那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再次绽放。

“真是迷人啊……”

“你说对吗?”

石蒜红的眸子愈发浓艳,嘴角的弯度残忍而美丽。

镜中,金眸闪烁,“他”回以同样的微笑。

呐,引起了我的兴趣,就别想逃开了。

——————

奈布回到住所时已经快12点了,却发现里面依旧灯火通明。

“怎么还不睡?”

沙发上的少女听到他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哪怕已经十分疲惫,语气里仍然充满喜悦。

“回来了,奈布。”

管家捡起因艾玛起身掉在地上的毯子,同时也向他表示问候。

“萨贝达先生,欢迎回来,小姐担心你,一定要等你回来才肯休息。”

奈布微愣,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等着回来。

一时之下,语气柔和了几分。

“别担心,艾玛,一切安好。”

但奈布没有等到二人的回应,他发现二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惊讶和……奇怪?

眉头猛地一跳,他才想起他还穿着杰克的衣服。

“……我……去了一个朋友那儿……好了,早点休息吧。”

他胡乱应了一句,匆忙上楼。

艾玛还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她轻笑出声。

“原来奈布还有朋友啊,我还以为他真的一直是一个人呢,对吧?莫尔斯。”

“这确实让人惊讶,小姐,萨贝达先生这样更有生机了。”

(所以说这是个美丽的错误。)

——————

奈布一回到房间就立马脱了身上的衣服,匆忙间“叮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他弯腰捡起,是个金属的小玩意儿。

借着灯光,才发现是个精致的玫瑰徽章,栩栩如生的花儿在暗金色的色调下更显神秘诱惑。

他几乎一瞬间就觉得眼前浮现出杰克的那张脸。

那个变态是有玫瑰花癖吗?!

奈布咬牙,准备和以前一样废物处理掉,但在抬手时,目光触及桌面,他犹豫了。

没人知道,奈布房里一直有一朵玫瑰,在某种程度上讲,他也有玫瑰花癖。

这起源于一个荒唐而幼稚的谎言。

以前在战场上,由于条件不佳,阵亡的战士一般都是就地掩埋。

然而有一天,一个士兵意外在一个废弃的战场上发现一片野玫瑰。整整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花枝相互交错缠绕,密不透风,长年的风吹雨打让它们的根茎更加粗壮,花刺更加尖锐,人根本无法在里面行走。

那些玫瑰,红的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朵挨着一朵,谁也不知道它们怎么长的,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后来事情流传出去,有士兵戏称它们为“血地战花”。

那时奈布刚随老元帅回部队,年幼的他深深记住了第一次见到那片殷红的花海时的震撼,那是一种灵魂上的冲击。

老元帅说那些玫瑰都是亡去的战士,他们依旧在驻守领土,遍野的红都是曾经洒出去的血。

这和“人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一样都是荒唐这是而幼稚的谎言,但所有人都信了,或者说,所有人都希望这是真的,包括奈布。

每一朵玫瑰,都是战士的亡魂。

一时间,那些野玫瑰成了这群军人心中忠诚和热血的象征。

良久,奈布还是把徽章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刀套里。

算了,看在玫瑰的面子上,下次见面再还给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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